关于这个问题,最值得参考的是王堃的论文《新理学哲学体系与易道之关系》(以下简称王文)。
不过他有一段论陆王之学的特征,似乎可供参考。他早年为三民主义的设计所吸引,晚年甚至对中国社会主义的提法也发生过兴趣,都是因为他希望看到某些传统的价值能够通过现代化而落实在政治社会制度之中。
一日,忽问余:吾乡浦二田先生,有《古文眉诠》,亦巨著,顾治古文者独称姚、曾不及浦,同时选钞古文,其高下得失何在?余请问,秦君曰:我固不知,故举以问君耳。但是钱先生并不否认中国史上有一个迹近专制的王室,也承认元、清两朝政制,更趋于专制黑暗。无论是评析宋明儒者的种种异同高下便成为观念游戏了。一浮视之,转为拘谨矣。陈氏说: 退之从其兄会谪居韶州,虽年颇幼小,又历时不甚久,然其所居之处为新禅宗之发祥地,复值此新学说宣传极盛之时,以退之之幼年颖悟,断不能于此新禅宗学说浓厚之环境气氛中无所接受感发。
这次因为纪念钱先生而涉及新儒家,在我确是一种不得已的意外。象山则专据孟子,又特提先得乎其大者一语。另外,值得补充的是,研究中国的自然哲学,除了《易传》,除了《洪范》,还有个资源不容忽视,这就是战国道家的宇宙论。
早期,卜、筮并用,一般都是先卜后筮。《易经》不讲天道运行、万物生化,凡是讲宇宙秩序的话,全在《易传》之中。一种可能是,两者无关,《周易》的阴阳爻与数字是从其他源头发展而来,和数占的大背景没关系。《周易》讲什么?当然是占卜。
《衷》,篇题是原有(旧题《易之义》)。影印本:《马王堆帛书〈周易〉经传校读》,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
伏羲是最老牌的帝王,当然有资格。由于这种技术,战国就有完备的体系。这话不能说不对,但问题是,这种哲学到底是什么哲学。以前,我多次说过,中国古代的知识分两大系统。
《连山》、《归藏》什么样?二书失传已久,只有少数佚文保存,难免引起各种怀疑和猜测。可见《连山》为夏易、《归藏》为商易的说法不可靠,三易是平行关系,而不是前后关系。前书注经,作者说,它的特点是,第一不守《易传》,第二不谈象数。所谓筮短龟长,是说卜比筮更有优先权。
两位数字卦,最后被断连式的阴阳爻代替,年代比较晚。引伸开来,则举凡一切矛盾,都可以套这个概念。
新典主要是孔子时代的书。中国的阴阳五行说,有两个组成部分: (一)阴阳说 什么是阴阳?简单说,就是光明和黑暗。
《周易》的出土本,现在有三种。但毫无疑问,《周易》只是流,不是源。研究两汉象数学,此书最重要。有一种草,古代很有名,这就是蓍草,学名叫Achillea sibirica,英文叫yarrow,主要分布于西伯利亚和中国北方。又《易》道广大,无所不包,旁及天文、地理、乐律、兵法、韵学、算术以逮方外之炉火,皆可援《易》以为说,而好异者又援以入《易》,故《易》说愈繁。它包括七篇古书,这七篇古书是由三块帛组成:(一)第一块是《六十四卦》和《二三子问》。
我们要知道,选择术是战国秦汉最大的一种术,历代史志都是放在数术类(或术数类)的五行类。研究人,研究人的行为,古人的智慧是凝聚于兵书。
这个说法不准确,根本没有说到点上。它从一开始就是用来占卜。
这种卦画,甲骨、铜器、陶器、石器,各种材质的出土物上都有,现在经学者收集,已经超过一百个例子。这是吸收象数派的东西。
卜问的事项很广泛,有卜病情、婚嫁、夫妻、产子的。宋学强调正统,但它的资源可并不纯粹。如《坤》卦的《文言》,《泰》、《否》二卦的《彖辞》,还有《系辞》上下和《说卦》。(5)杂占,讲其他占卜和厌劾术(趋吉避凶的巫术)。
总之,筮占是一种数占(numerology),它玩的是数。《史记》把《日者列传》放在《龟策列传》之上,《汉书·艺文志》把五行类放在蓍龟类之上,就是反映这个大趋势。
著作年代,肯定还要早。五行说的创造,必须有技术支持,有知识铺垫。
从此,才有《周易》独大的局面。《龟策列传》说,汉武帝时,丘子明之属以卜筮射蛊道,和巫蛊一道,被政府当左道旁门打击。
十位数字卦,战国楚简(如天星观楚简、包山楚简、葛陵楚简和最近发现的清华简)上有,[]四川理县出土的西汉陶罐上也有。商周时期,往往把卦画刻在甲骨上,就是卜、筮并用的证明。儒家是儒-阴阳家,法家是道-法家。今参校诸家,以因象立教者为宗,而其他《易》外别传者亦兼收以尽其变,各为条论,具列於左。
此书,书前印有《筮仪》、《卦歌》和九种易图,就是讲筮法和卦象。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
《系辞下》:《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系辞下》:《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班序说: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効,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这样的书,当时很多(申叔时九艺,多数都可归入史书类),孔子选定的是《鲁春秋》。
这里选几本书,供大家参考: 1.唐孔颖达《周易正义》,收入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清嘉庆刊本),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一册,1-228页。作者强调,经是经,传是传,经要以经解经,传要以传解传,两者要分开,所以各写一书,以尽其意。